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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时间:2025-11-06 07:10:42

李卫东的脸色在短短几秒钟内变幻了数次,最终定格在一种灰败的死寂上。他那双曾经锐利如鹰的眼睛,此刻浑浊不堪,充满了血丝。

“你想要什么?”他终于开口,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打磨过。

“很简单。”我伸出三根手指,“第一,三千万。不是三十万,是三千万。就当是鼎华集团买断我手里这些‘资料’的费用。我相信,比起百亿市值的上市公司,这点钱对您来说,九牛一毛。”

李卫东的眼角抽搐了一下,但没有反驳。

“第二,”我继续说,“以鼎华集团的名义,在《财经前沿》以及国内三家最大的门户网站首页,连续三天刊登道歉信。向我,江然,公开道歉。承认之前对我的一切不公,包括抢夺项目功劳,以及用薪资陷阱试图构陷我。”

这一条,比要钱更狠。这是要将鼎华集团的脸,按在地上反复摩擦。

“第三,”我的声音变得冰冷,“我要孙萌,以及所有在‘启明星’项目中分走不属于他们功劳的人,都被开除,并且在行业内部通报。我要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,付出应有的代价。”

李卫东闭上了眼睛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仿佛在极力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怒火。

“江然,你这是在敲诈。”

“您也可以选择报警。”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,“不过我猜,在经侦大队请您去喝茶之前,税务局和证监会的人,会先到您办公室楼下排队。到时候,您失去的,可就不仅仅是鼎华的上市资格了。”

我的每一句话,都像一把精准的锤子,敲在他最脆弱的神经上。

他知道,我说的是事实。

王皓和李娟被带走,只是一个开始。经侦顺着“启明星”这条线往下查,查到财务造假是迟早的事。而我手里的U盘,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它能让这个过程,缩短无数倍。

李卫东睁开眼,眼神里已经没有了愤怒,只剩下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认命。

“好。”他只说了一个字。

“我需要看到您的诚意。”我将U盘收了回来,“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,我要在我的账户里看到第一笔钱,一千万。同时,我要在各大网站上,看到道歉信的草稿。否则,后果自负。”

说完,我不再看他,转身就走。

我没有丝毫的犹豫和留恋。我知道,从这一刻起,我与鼎华集团的这场战争,主动权已经完全掌握在了我的手中。

回到我租住的小公寓,我反锁上门,整个人靠在门上,才感觉到一阵后怕。

我的双腿在微微发抖。

我不是神,我也会害怕。直面李卫东那样的枭雄,榨取他的骨髓,这无异于与虎谋皮。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在背后用更阴狠的手段来对付我。

但开弓没有回头路。

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烧了一壶热水,泡了一碗速食面。

吃着滚烫的面条,我开始思考下一步的计划。

拿到钱,只是第一步。我必须尽快离开这座城市,找一个谁也找不到我的地方。李卫东这样的人,绝不会甘心受我一辈子的威胁。等风头过去,他一定会想尽办法报复。

我打开电脑,开始搜索海外移民和资产转移的相关信息。

就在这时,我的手机响了。

是一个陌生的号码。

我犹豫了一下,接了起来。

“喂?”

电话那头,传来一个年轻女人的哭泣声。

“江然姐……是我,孙萌……”

我皱了皱眉,没想到她会打电话给我。

“有事吗?”我的语气很冷淡。

“江然姐,我求求你,你放过我吧!”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慌和哀求,“我知道错了!我真的知道错了!我不该抢你的功劳,我不该在你面前耀武扬威!求求你跟李董说一声,不要开除我,不要通报我……我才刚毕业,我不能留下这样的污点,否则我这辈子就毁了!”

她哭得声嘶力竭,仿佛天塌下来了一样。

我静静地听着,心中没有一丝波澜。

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?

在我被王皓打压,被所有人孤立的时候,她可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同情?没有,她只有落井下石的快意。

现在,报应来了,她倒知道哭了。

“这是你应得的。”我冷冷地回了她一句,当初她用来嘲讽我的话。

“不!江然姐,你听我说!”她急切地说道,“我有东西给你!一个对你非常重要的东西!可以帮你彻底扳倒李卫东的东西!”

我心中一动:“什么东西?”

“是……是关于李董的……”孙萌的声音压得极低,仿佛怕被谁听到,“王皓之前为了以防万一,偷偷录下了他和李董讨论如何处理‘启明星’项目财务造假,以及如何给你设局的全部对话!那个录音笔,他一直藏在办公室一个很隐秘的地方。他被抓走的时候太匆忙,没来得及带走!”

我的心脏猛地一跳!

王皓和李卫东的录音!

这……这简直就是核武器!

我手里的U盘,虽然证据确凿,但都是数据和文件。而这份录音,是李卫东亲口承认并主导犯罪的直接证据!有了它,李卫东将再无任何翻身的可能!

“东西在哪里?”我的声音有些发紧。

“就在王皓办公室里,那个落地花瓶的底座下面,有一个暗格。”孙萌急忙说,“江然姐,我把这个告诉你,只求你高抬贵手,放我一马!我以后再也不敢了!”

我沉默了。

这是一个巨大的诱惑,但也很可能是一个陷阱。

他们会不会是想用这个录音笔作为诱饵,引我回公司,然后……

“我怎么相信你?”

“我发誓!我说的都是真的!”孙萌哭着说,“王皓有一次喝多了,跟我炫耀过,说他留了一手,就算李董想把他当替罪羊,他也能拉着李董一起死。我亲眼看到他把一个黑色的录音笔藏进去的!”

我快速地思考着。

孙萌这种欺软怕硬、极度自私的人,在穷途末路之际,为了自保,出卖任何人都是有可能的。她的话,有七分可信。

但剩下的三分风险,我必须考虑。

“好。”我最终做出了决定,“你现在立刻回公司,去王皓的办公室,把那个录音笔拿出来。然后送到我家。如果你做到了,我就考虑放你一马。”

“什么?让我去拿?”孙萌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,“现在公司乱成一团,到处都是保安和高层,我……我不敢去啊!”

“那就没办法了。”我冷冷地说,“机会我给你了,抓不住,就别怪我。”

说完,我作势要挂电话。

“别!别挂!”孙萌急了,“我去!我去!江然姐,你家地址是哪里?我拿到就给你送过去!”

我报了一个假的地址,一个离我家有十几公里远的废弃工厂。

“我在那里等你。记住,只许你一个人来。”

挂掉电话,我的眼神变得无比冰冷。

孙萌,但愿你没有骗我。

否则,等待你的,将是比行业通报更可怕的地狱。

我没有去那个废弃工厂,而是穿上了一身黑色的运动服,戴上帽子和口罩,悄悄地潜回了鼎华集团的办公楼下。

现在是深夜,大楼里只有少数几个办公室还亮着灯。

我躲在对面的阴影里,像一个耐心的猎人,死死地盯着那个我工作了三年的地方。

我倒要看看,今晚这场戏,到底是谁在导演。